话卡在嘴边,严在溪不知道要讲什么,因为想讲的话太多了,找不到最想先讲出口的那一句。
众目睽睽下,声音顿住的严在溪突然俯下身去,凑近了严怀山一点。
他用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抹过兄长的眼角,很认真,眼皮都没有颤抖,也很缓慢,指尖擦过严怀山长且发黑的睫毛。
“哥,”严在溪露齿笑了,一颗发尖的虎牙抵住嘴唇,“这里有一根睫毛。
”
他抬起摸过严怀山眼角的那根手指,得意的笑起来,像从海滩沙堡挖出蓝色海螺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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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都是哥用睫毛当借口去碰眼睛,这次终于是弟弟啦
第52章52
他们在病房里待了没多久,有另一位医生敲门走进来,提醒各位注意探视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结束。
陆续有人从病房离开,他们来之前房间还很空旷,人走了,留下许多包装精良、饱含露水的花朵,将角角落落都塞得很满。
严在溪坐在病床旁靠窗摆放的圆凳上,只是因为严怀山没有放手。
虽然被人看到可能会引起疑惑,但严在溪不愿意想那么多,也不想去试想。
严左行去送别前来探望严怀山的合作伙伴,严虹和丈夫则替父母告别其余千里迢迢赶来的亲朋。
文铃和一个前来拥抱自己的女性闺友互道保重后,就亲自拿起一条软帕在水盆里沾湿,动作温柔地擦拭儿子的眉眼。
严怀山在这个过程中,视线不转变地看着母亲。
文铃擦得很慢,等手帕稍干,再次投入水中,又贴上严怀山的面颊。
严在溪不敢发出很大的喘息,他抿着发白的嘴唇耷拉着脑袋,耳边听到布料与皮肤摩擦时发出簌簌的响声和文铃近在咫尺的呼吸。
说老实话,严在溪已经在想象文铃突然捧起水泼在他头上,或是扇来一个巴掌。
好像这一秒后的下一秒他切合实际的幻想就会印证,所以严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