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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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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”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 室外站着不少人,除了父亲和觪,还有一些闻讯而至的妾侍,陈妫也在其中。

    见我出来,纷纷围过来询问。

     我没理睬旁人,只向父亲将母亲情况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点头,正欲入内,我拦住,又跟他说了母亲的意思。

     他听了后,脸上闪过惊诧之色,眉头深深锁起,望着室内,若有所思,竟似有淡淡的怅然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一会,说:“也好,让你母亲歇息吧,为父改日再来。

    ” 我应诺,和觪一起恭送他离开。

     陈妫上前,想跟他一起走,父亲却头也不回,挥挥手,把陈妫晾在当地,一脸尴尬。

     我讶异地目视着父亲慢慢地走下阶去,宽大的衣袂垮垮地垂下,或许因为赶路,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稍显凌乱,有几根纷杂地在空气中扬起,苍老的背影依旧挺拔,却透着说不出的落寞。

     堂上众人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 一只手落在肩上,我转头,觪正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,但我不想说,向他艰难地扯扯嘴角,轻轻拉下他的手,径自走了。

    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回到寝室,我虚弱地倒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 眼角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案上,我看到燮寄来的皮口袋正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 母亲刚才的话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 “……从此以后,你与晋侯的事母亲不再多管。

    ” “情之于男子,不过消遣之物耳,最不可靠。

    姮万不可用情,一旦付之真心,将来必受其累……” 我从床上起来,走到案前,拿起口袋。

     印着龙头的泥封仍然好好地附在上面,我将它揭去,拆开绳结,只见一小卷竹简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我将竹简取出,放在案上节节展开。

     燮的字很俊秀,笔划间有些不羁,不像文书上那样规正,却风雅贵气。

    信写得不长,都是些琐事,并没有让人面红耳热的话语,只是说说他和我分别后的生活,但字里行间无不流露着对我的思恋,情意绵绵。

    读着信,我仿佛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,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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