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迷糊中,我被人唤醒。
“何事?”我问。
“君主,”丘说:“方才夫人又是一阵剧咳,晕厥了。
”
我一惊,睡意顿时消散,忙起身穿衣,赶到母亲室中。
只见母亲面色发青,倒在床上不省人事,旁边的宫人一阵手忙脚乱。
幸好有医师奉命宿在宫外,早已到了,正给母亲施救。
拍打侧转了好一会,母亲的脸渐渐恢复血色,恢复了气息。
“苍天!”丘和世妇们松下一口气,走到门外,不停地叩拜。
我仍不放心,走到医师身旁,问他:“夫人为何晕厥?”
医师答道:“夫人为痰所迷,一时缓气不上,故而晕厥。
”
我点头。
这时,父亲和觪相继赶到,见母亲无事,脸色皆缓了下来。
父亲的眉头却依旧锁着,沉声将医师召入偏室询问。
良久,他们出来,医师唯唯告退,父亲眼神似乎黯然,面色看着竟有些灰败。
“君父,”我上前,问道:“医师如何说?”
父亲看看我,没有驻足,走向母亲房室。
“无事。
”过了一会,只听他的声音传来,在沁凉的夜风中飘然消散。
这件事以后,父亲在母亲的室中另设床榻,自己日日不离开,夜晚也宿在里面。
此举引起的轰动不小,宫里宫外议论纷纷,人人都说国君到底最重夫人。
据我所知,陈妫来探望过几次,但父亲没有让她多留,只停了一会便让人送客了。
这一来,说法更多了,父亲却充耳不闻,每日只在室内陪着母亲,或说话,或听琴。
母亲精力不足,很少说话,脸上却总含着浅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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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回晕厥,母亲比以前睡得更多了,我又要每日去公宫习礼,很难遇见她清醒的时候。
傍晚,我回到宫中,照例到母亲居室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