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。
阿焕耳朵红红。
这公子哥!
一定是娇生惯养长大,有点头疼脑热都觉得生了大病。
揉得丁小粥手指酸痛才停歇。
他喋喋不休地问:“有没有出现一点记忆?”
顿时,阿焕讪笑:“还是空白。
”
丁小粥心急,瞪住他。
阿焕坦然回望,一双眼睛长睫黑瞳,明澈无邪。
丁小粥像被戳破的皮囊,泄了气,他说:“你就不想回家吗?你大概是个富户少爷,只要回家,锦衣玉食从此无忧。
怎么是我急,你就不急吗?”
阿焕诚挚说:“托赖你救我,你的恩情我没齿难忘。
”
他眨眨眼,笑起来:“我也不知我为何不急,总觉得,记不起来也不妨碍。
还仿佛有种再世为人之感,从此海阔天空了……”
没说完就打住。
鉴貌辨色,他发现丁小粥并不高兴,于是闭嘴。
12
避开阿焕。
丁小粥躲在厨房数余钱。
他晃了晃他的小陶罐,叮当响,已经不剩几个。
有点想哭。
他已经山穷水尽,而阿焕脑子一直不好,找不回家。
所谓的酬金也成了水中捞月。
就算哪天阿焕记起来了,那也是以后的事。
他得先过好眼前。
明日必须重新出摊。
早些睡罢。
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