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今是,全都忘了。
”
“我没忘!”白傲月起身,望着大将军府方向,“姐姐也说过,我为君,彼为臣。
他自然该俯首于我。
”
“啪”
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掌,白傲月不可置信地望向大长公主。
“你这糊涂东西,胡闹够了没有。
‘君’是心中的君,‘臣’是做给外人看的臣,你收了他的兵符,平州前线要是反了怎么办?”
“姑姑你不知道……”
“好了,不必与我多说,你要做的,是将这虎符送回去,好好跟豫瑾多说。
你们大抵是生了什么误会,不管怎么说,滴血验亲也验过了,既然孩子是你的,这心里还有什么好别扭的?”
白傲月站在原地不动。
大长公主见她这副冥顽不化的样子,着实被气着了:“本宫年纪大了,管不着你了,好好好,本宫这就去吃斋念佛,再也不问世事。
”
白傲月这才上前搀了她:“姑姑您别气,朕去就是了。
”
***
三日前刚走,今日便巴巴地将虎符送回来,朝令夕改,她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窝囊。
三日前,她下了那道诏书:前方十万精兵,谁若抗旨不回,就地格杀。
饶是如此,居然都召不回她的亲兵!
反倒让孟虎上了道折子,说大将军现在身子不便,还请陛下三思。
这次她来,不在正殿,直接去他卧房外面等着了。
天上飘起了小雪,不大一会儿,就落满她的肩头。
进去禀报的人已经回了三次,说大将军身子不适,请陛下改日再来。
更鼓声从三重门外交叠传来,“哦?既如此,那朕在这里等便是。
”
她也来一个“程门立雪”。
虽说不多大一会儿,程豫瑾便着人请她进去,可看见她身上的落雪时,眼神还是有一瞬不安。
卫安跟在程豫瑾后面进了正堂,这一次,白傲月没有再作民间女子装扮,只是穿了一身常服,发带也换成了明黄色。
到了门口,程豫瑾不再让卫安搀扶,卫安仍是亦步亦趋,一直到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