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祸?!
只是理智尚存,她转念一想立刻就道:“可是晋家是冲着玉矿来的,家弟决定之前亦是实地探查过,当时所见矿石确定玉料无疑,且都是好玉。
今日颜少师也发现外围的石头与内里不同,可见是有人故意引导,叫晋家做了这冤大头。
”
她急得有些气息不稳,加了一句:“而且,开采文书皆是朝廷下发,地方官府经手,此矿明显开采已经有些时日,那便只有两个可能,要么,是有人掩人耳目想私吞矿山,骗过了官府。
要么,便是知情人牵扯甚深。
但无论那一种,晋家何其无辜?”
她目光灼灼,只盯着颜松年。
如今他赴戚镇剿匪,此案全权交由他管辖,除了从他这里征求一点准信,别无他路。
“小姐莫急,”颜松年道,“此案,恐怕要从长计议。
”
晋舒意还想说什么,手里的布料却被抽走,脸颊被人轻轻掸过。
入眼是青年漆黑的眸子。
“回来了。
”他说,切断了她的后话。
果然,两道蒙面的身影落下。
“他们抬着东西进了一处隐蔽山脉,山下有人把守,用的重兵,”其中一个道,“不是山民。
”
二人单膝跪地,显然是将身边的男人当成了主子。
另一个道:“他们入山前,有人出来检查过,此人出现在水匪通缉画册上。
”
区区两句话,信息量却叫人心惊。
“几个匪头模样乃是家弟口述,”晋舒意喃喃,“所以,水匪弃寨而逃,是逃到了这里?如何逃的?官府的人连夜上山,他们一旦出现就会自投罗网。
”
“水匪,”颜松年道,“他们是水匪。
”
“可是码头渡口亦已经安排了排查的人员,不是吗?”
“既是山匪,亦是水匪,山寨三面临水,”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,“弃寨而逃无需负重,你们觉得这暗夜里的水,可能瞧出什么来?”
“渡水,对常人恐有难度,可对于南地军旅,乃是必须的能力,”颜松年抬眼,“难怪每次官府都会扑空。
”
沉吟半刻,颜松年起身:“此事关系重大,颜某先行告辞。
”
晋舒意也立刻起身:“我同颜少师一起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