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是要坐在外祖边上的,不想,外祖却是点了点自己身侧:“淮公子,老朽见公子不俗,有些问题想要讨教,今日恐怕是要多敬公子几杯。
”
淮砚辞从善如流地在他身侧坐下:“晋老爷子客气,晚辈定当知无不言。
”
晋舒意无奈,便也只能坐在了外祖另一边,与那人相对。
“……”晋书铖作为倒酒的那个,自觉极了,提着壶忙活开来。
臭小子实诚极了,那酒杯满得快要提不起才罢手,看得晋舒意心惊胆跳的。
外祖也不知是怎么的,一直围绕着玉石生意的事情问东问西的,晓得是晋家谨慎,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晋家欺负人故意灌酒呢。
虽说她是见过宫宴上淮砚辞喝酒的,知道他不会似水从简那般体质,可人毕竟是王爷,真灌醉了怎么好?
“外祖!”
她这一声,叫三个人都回了头。
晋老爷子还乐呵呵笑着呢,晋书铖捧着酒壶,至于另一个,另一个提着酒杯,也不知是第几杯了,手里这杯也已经空杯。
“明日一早还要带淮公子去铺子呢,怎好喝这般多?”她道,“还有你,你都多大年纪了,还敢这么喝?之前病着的时候大夫说的你都忘了?!”
唬得老头子胡子一颤。
却是淮砚辞笑了:“无妨,晋老爷子以水代酒的。
”
什么?!晋舒意更是惊住,果见臭小子手里还提着两壶呢,这会儿闻声已经瞪大了眼瞧着某人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……”
晋慈咳嗽一声,搁下了手里的杯盏:“见笑,见笑了。
”
确实是见笑了。
敢情这人早就看穿了祖孙俩的把戏这是陪着他们闹呢。
他想干嘛?
“淮公子雅量,老朽这就自罚三杯。
”晋慈说着便亲自去摸酒壶,被自家孙女一眼瞪下。
手指便就缩了回去。
晋舒意起身提壶,给自己满了一碗:“家弟与外祖不懂事,还是舒意自罚三碗向公子赔个不是。
”
罢了,她抬碗就喝,根本没给人拦住的机会。
待放碗,她抬袖压唇,正要倒第二碗,却是瞥见身侧微微举起的手指。
狐疑之下却已见他收回:“晋小姐好酒量。
淮某今日谢过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