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。
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见到席柘那么狼狈不堪,狼狈得淋漓尽致,都不想让人多看一眼,心里油然而生一阵畅快的爽意,想想以前席柘对他做过的事情,对他说过的话,好似在此时得到了片刻的满足。
但这不是应该的吗?但这不是整场游戏最想看见的吗?就应该让人们看见发病的席柘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。
警车的声音从远到近,祁安手指随着这警铃声打着节拍,看着席柘躺在那处角落,说道,“我们该走了。
”祁安最后下了一个命令,准备打开第三扇门墙。
每一扇门墙都是对“怪物”罪孽深重的审判。
门墙外响起一阵枪声,祁安毫不在意,从祝丘的布包里拿出了两个引爆器。
引爆器在前一秒滚动到了祈祷台的中央,白雾弥漫在整个祷告台,人群混乱不堪。
有两个接应的人将昏迷不醒的席柘抬起来,他们从第四扇门墙出去,坐上准备离开的车。
祝丘边走边问,“你要干什么?你不会想把这里炸了?”
“别担心,这东西只会起到晕眩的效果。
”祁安坐上驾驶座,甩了一大把钱给那两个手下,“后面的事情给我做得干净一点。
”
“我们要去哪里?为什么还…还要带着席柘?”祝丘总觉得现在的祁安怪可怕的,他谨慎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,“席柘不会醒来吧?我怕他…”
“怕什么?一时半会醒不来。
”
待引爆器发出沉重的巨响,耳朵有一刻失去了听觉,车玻璃剧烈地摇晃了一下,坐在副驾驶的祝丘因这声音,也短时间晕了过去。
这次的梦好真实,他真的离开了十川岛,坐上回北部的火车。
雨滴坠在祝丘的眼皮上,车窗只开了一点,带着泥土气息的风雨飘了进来。
“醒了?”祁安吸了一口烟。
祝丘掀起眼皮,向外看去,这里应该是乡下,近处是青色的稻田,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。
他揉了揉眼睛,像想起什么,往后看了一眼躺在后排盖着布的席柘,alpha看起来没有什么声息。
“他…”祝丘迟疑地问道,“他是死了吗?”
“可能还活着。
”祁安不太关心席柘的死活,“你可以碰碰他的鼻子。
”
但祝丘一动未动。
“怎么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