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了,这些都不是你要担心的。
”他像小时候那样垂着眼,认真地握住我的输液管,用他的体温帮我暖热它,“你只需要好好养病,不需要担心别的,你吸了太多烟,医生说了你不能说话,不然对嗓子不好。
”
“妈已经不那么正常了,她太偏执了,否则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关在屋子里那么长时间。
她需要治病,去精神病院对她来说是正确的,不需要魔化那里。
而且有爸陪着她,不用担心。
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别说话了。
”他捂住了我的嘴。
我眨眨眼睛,用输液的那只手去掰他的手,因为这样他不敢用力动我,只能任我把他捂住我的嘴的手掰开。
“那你会……”
他执迷不悟地用手又捂我的嘴巴。
我也执迷不悟地掰开他的手然后问他,“那你会陪着我吗,哥……唔!”
我哥堵住了我的嘴,用他的。
闭眼之前,眼前是他放大的脸。
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,一触即分。
但我仍然懵了。
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,问我,“还说不说话?”
我真懵了。
我傻乎乎地点头,又想起来他问的是什么,忙不迭地摇头。
“知道就好。
”
他摸了一把我的头。
他脸有点红,夕阳照的,大概。
四十五
我在医院其实没待多久。
烧伤只有手臂上有,面积不大,医生说是浅二度,可以不留疤;呼吸道烧伤也不是很严重,只是交代我不要说话,并且告诫了我哥,让他看着我。
但是写字实在太麻烦了,有时候我会偷偷说,当然是背着我哥的时候。
杨止来看过我几次,带着宋可艺,在他高考完之后。
他先是震惊我居然险象环生从意外着火的房子里逃了出来,又震惊大家还干了这种救人性命的大事出来,絮絮叨叨地让我给他讲细节,我写得手都麻了,他还不满足。
我撂挑子不写了,哑着嗓子问他,“你怎么会让宋可艺也来?她不是还没考试吗?”
让她冒这个风险,我其实觉得很对不起她。
但是有杨止这个氛围破坏者在,我感谢的话往往写了一半他就要拿过去看,一边看一边对着宋可艺朗读,夸奖我写得真有水平。
弄得我脸都羞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