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红,恨不得钻到地里去。
而且他的羞耻攻击是无差别攻击,他夸完我还要夸宋可艺做得好,挽救无辜少年生命,争做优秀见义勇为青年,弄得我和宋可艺大眼瞪小眼,两个人都恨不得钻到地里去。
“等等等,嘘嘘嘘。
”杨止把手指竖在嘴上示意我别说话,“你就别担心她什么考试不考试的了,她保送了。
现在在提前上高中的课呢。
”他侧过身让我看见正从门边走过来的我哥,“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,你现在声音像唐老鸭。
”
“……”
“他又偷偷说话?”我哥问杨止。
我眨了眨眼睛,缩起身子,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杨止耸耸肩膀,拉着宋可艺火速撤离,临走时候还要火上浇油地跟我哥说,怎么他说的话我都敢不听了,让他好好管管我。
一点也不讲义气。
但我又想到杨止其实是我哥的朋友,他替我哥看着我,对我哥来说是讲义气。
就是有点坑弟弟罢了。
但我惯会讨好他的,我哥坐到我身边,我就凑过去抱着他,用脸颊蹭他的脖子。
他没说话,拉开跟我的距离,定定地看我,我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,汗毛都炸起来了,手忙脚乱地摸着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的笔,摸到以后以比写八百字作文还快的速度在纸上写“我不敢了”。
他叹口气,说,“不让你说话是为了让你恢复快点,嗓子不要留下后遗症。
”
我忙不迭地点头,小鸡啄米一样。
他的手就有点无奈地落在我的头上,说,“乖,听话。
”
其实不止杨止和宋可艺来过,因为我家着了火,调查火灾原因的人员也来过。
他们说这次火灾没有造成人员伤亡,只是我家的房子被烧没了。
又问我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,知不知道怎么起的火,爸妈去哪里了,为什么我哥会那么巧在那天回家。
那时候我就真的彻底秉持不能说话的原则了。
谁来问我我都不出声,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。
我会提前把病号服的袖口卷上去,把我手腕上被手铐划伤的痕迹明晃晃地露出来。
我在纸上写: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起火。
”
“家里只有我是因为我妈把我关在家里了。
”